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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化学品与存在风险并不是一回事

发布日期:2016-05-06 来源:CPCIF PC BPA工作组编撰 浏览次数:1113 次浏览

Schwarcz博士目前是麦吉尔大学的化学教授,并担任麦吉尔大学科学与社会办公室主任。同时他也担任蒙特利尔CJAD电台“Joe博士秀”的主持,也曾在探索发现频道,CBC,安大略电视节目以及其他网络频道上出镜。Schwarcz博士的工作获得了无数奖项,包括美国化学协会的Grady-Stack揭秘化学奖和加拿大化学研究院的“蒙特利尔奖章”以表彰其终生为加拿大化学所做出的贡献。

“化学品”并不是一个肮脏的词汇,也不是“毒物”和“毒素”的同义词。化学品所有物质的基本构成单位,用“安全”和“危险”对它们进行分类是不适当的。当然,使用化学品的方法有安全和危险之分。任何情况下都不应该对化学品畏惧或崇拜,它们应当被了解。也许需要理解的最重要的一点是,化学品的存在并不等同于风险的存在。

我们目前能够检测到的物质含量可低至万亿分之一的(ppt)水平,这归功于我们的分析能力。这不是相当于在一推干草中找一根针,而是相当于在满是干草的世界中寻找一根针。在这种检测水平之下,我们可以检测大量的化学品,如果我们选择要找到它们的话。通过选择性的引用某些科学文献,是很容易扩大风险范围的。

4月10日,一群健康和环境小组发起了一个全国运动,要求十个主要的零售商下架具有“潜在”毒性的产品。难道所有的产品都是“潜在”有毒的吗?化学品的毒性是根据其在产品中的浓度和暴露途径而定,并不是简单地看其是否存在。许多化学品在足够高的浓度水平下才是有毒的,包括日常所用的食盐、阿司匹林或者维生素。当全世界无数的法规机构,包括美国的几个,监督化学品的安全性并且在怀疑得到证实后有权力拿掉这些产品时,零售商真的有义务将这些产品下架吗?

问题是,人体是非常复杂的,人体与环境的相互作用是根本不可能被完全描述清楚的。我们暴露于大量的化合物之中,它们怎样相互作用,又是怎样与人体内自然出现的化合物作用,这都是无法分析清楚的。人们可以选择任何一种的化合物,以不同剂量进行动物实验研究,总能发现一些东西来提出警告。

例如喝一碗鸡汤,就有数百种化学品将会涌入你的血液,包括许多潜在“高毒性”的化合物(苯,甲醇,等等)。它们在汤中的含量水平下并没有毒性,但如果在尿液中检测,你也会发现这些物质。没有人会自寻麻烦去找它们,因为人们并不认为这些化学品那么重要;毕竟它们是“天然的”,也没有人出于政治利益而提出禁止鸡汤。但说到合成化合物,事情就不同了,尤其是那些被认为是“激素干扰物”的化合物,如双酚A(BPA)。

2011年由一个非盈利研究机构寂静春天研究所进行的一项研究,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研究者招募了20个志愿者参与这项研究,让其在调整饮食前后,检测其尿液中的BPA和邻苯二甲酸盐含量。猜猜会发生什么?经过三天禁用各种罐装和包装食品后,志愿者尿液中BPA和邻苯二甲酸盐的浓度水平分别下降了约65%和55%。

但是下降65%意味着什么?如果下降前的数值也是很微小的呢?事实上,BPA和邻苯二甲酸盐的含量都是很微小的,远远低于任何的监管限度值。那么这一数值下降有什么重要的意义吗?这些结果实际上显示,这些化学品可以迅速从体内清除掉。但是,对这些化学品的担心却不是这么快就能清除掉的。

别误会我的意思。我非常倡导食用新鲜、未经加工的食物。但是请记得,食用由新鲜蔬菜和散养有机鸡制作的鸡汤后,仍旧能在尿液中检测到大量的化合物,只要有人刻意责难它们,这些化合物都会像BPA和邻苯二甲酸盐那样受到诋毁。

但是,我并不担忧那些由于喝汤而导致我的尿液中发现的化学品,或者可能在盛放剩汤的塑料容器中含有BPA,因为我关注的是这些物质的含量。那些含量数字告诉我,不管哪一种“毒性物质”存在的浓度比监管机构认为可以接受的浓度低得多。我知道加拿大卫生部,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和美国环境保护局的科学家们是如何确定这些有毒物质的可接受含量的。我知道他们的职业资格和专业水平。我也了解对于BPA那样的化学品,FDA等政府机构已经根据现有的所有研究结果进行了评估,并且得出结论说,食物中发现的低水平的BPA是安全的。

问题可能不在于我们每天所购买和使用的产品中存在的具有“潜在”毒性的化学品,而是某些个人和激进团体热衷于将这种关联转化为因果关系以适合于意识形态的需要。如果我们从购买物品的商店货架上撤回所有的具有“潜在”毒性的物质--那将没有什么商品可供我们购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