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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2016年全球生物监测数据显示双酚A暴露量远低于安全阈值

双酚A(BPA)想必大家都听说过。BPA主要作为合成聚碳酸酯塑料和环氧树脂的原材料,而聚碳酸酯塑料和环氧树脂又是高性能材料的代表,在诸多消费品中均能看到其身影,它们使我们的生活更美好更安全。但你所听到的或许是另外一种声音。 也许你了解到我们每个人都可能会或多或少地暴露于BPA。不可否认,这也是事实。可是除非你是专门研究化学品暴露的科学家,否则仅仅知道我们可能暴露于BPA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我们尤其需要知道的是BPA具体的暴露量以及该暴露量是否安全。这对于了解无论是有意的还是无意化学品暴露的安全性至关重要。例如,吃一片阿司匹林可治疗头痛且很安全,但若是吃一整瓶阿司匹林则会要了你的命。 那么我们到底会有多少BPA暴露,暴露量是否安全呢?《环境污染》杂志发表的一项新的研究为我们提供了一些十分有用的信息:研究人员搜集到了大量关于消费者的双酚A暴露数据。这是目前为止找到的最有用的关于BPA的信息。众所周知,人体接触BPA后会在数小时之内通过尿液迅速排出。进入体内的BPA需要通过尿液直接排出,测定尿液又非常简单。因此测定尿液中BPA的含量是测算BPA暴露量的最好方法。该研究的研究过程如下: 检索研究尿液BPA含量的科学文献。研究共搜集到了140多篇经过同行评审的科学文献,包含了30个国家超过85,000份尿液中BPA的含量的数据。 将这些数据根据不同的年龄组(婴儿、儿童、成年(不含孕妇)、孕妇)进行整理归类。 将各年龄组的暴露量与政府机构设定的安全摄入限值进行了比较来评估BPA的暴露量是否安全。 如果与你之前了解到的相比,该研究结果会让你惊讶:“很明显,国内外研究估算的人体每日BPA的摄入量比TDI(可耐受每日摄入量)低2~3个数量级。”换句话说,BPA的实际暴露量比安全摄入限值要低成百上千倍。这些研究结果也佐证了世界各国政府机构关于BPA安全性的观点。比如,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FDA)在回答“BPA是否安全”的问题时,明确地回答“是的”。 研究人员做了什么研究?都有哪些发现? 研究人员指出,“为了评估BPA对人体健康的潜在风险,我们需要知道人体每日的BPA摄入量。”测定每日BPA的摄入量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方法是测定进入人体的量。另一种方法是测定排出体外的量。对于双酚A,目前一般倾向于通过测量尿液中BPA的排出量,即对尿液的生物监测。这是因为BPA进入体内后会高效地转换成一种无生物活性的代谢物,之后会通过尿液迅速排出体外。而采用灵敏的分析仪器可以轻松地测定出尿液中的代谢物含量。相关研究专家指出:“尿液是进行人群研究的最可靠的监测途径”。 2000年至2016年的十几年间积累了大量关于BPA的数据,但要全面理解这些数据还有难度,因为这些数据分布在一系列单独的研究中,而这些研究的研究目的却各不相同。研究人员先检索了经过同行评审的BPA尿液监测的研究文献。研究人员总共从140多项独立研究中发现了来自30个国家的超过85,000份数据,其中包括通常认为属于易感人群的孕妇和儿童。 从数据中能得出什么? 这些原始数据仅测定了尿液中BPA代谢物的含量。而如果没有其他的信息,我们很难理解这些原始数据,也无法从数据中得出是否安全的结论。研究人员对BPA的人体每日摄入量进行了估算,并与世界各国政府机构设定的安全摄入限值进行了比较。BPA摄入量的估算非常简单,因为医学志愿者的研究发现人体摄入的BPA会全部通过尿液排出。也就是说,摄入BPA的量(BPA摄入量)等于排出BPA的量(尿液中的BPA代谢物的量)。 研究结果通过清晰的图表形式呈现。例如,下方的条形图中显示的是各国成年人BPA摄入量的估计值。   *引自:ElsevierLtd.http://dx.doi.org/10.1016/j.envpol.2017.06.026 总体上,成人BPA日摄入量约为31纳克每公斤体重,国家间的差异不大。除了一个国家BPA摄入量较低之外,其余国家的BPA摄入量都在20-60纳克每公斤体重之间。BPA摄入量之所均处于低水平与BPA的用途以及人体接触BPA的可能性较低相关。BPA主要是作为生产聚碳酸酯塑料和环氧树脂的原材料,虽然我们每天都用到这些材料,但是这些材料中的BPA含量非常低,基本都在百万分之五十(50ppm)以下。孕妇BPA日摄入量略高,为42纳克每公斤体重,儿童约为60微克每公斤体重。一些研究显示,膳食摄入是BPA暴露的主要途径,由于儿童的膳食摄入量相关较高(较之于体重),因此BPA的摄入量也较高。 研究人员根据近期其它研究和相关分析认为,要得到准确的人体BPA摄入量数据至少需要收集1,000份的尿液样本才具有代表性。对于本研究中的数据,研究人员指出,“由于其中包含了超过1600人(每个年龄组)的尿液样品,本研究中成人、孕妇和儿童BPA日均摄入量数据均具有代表性。据我们所知,本研究是第一次针对世界范围内不同人群组的BPA日均摄入量的研究。”最重要的是,本研究将每个年龄组BPA的日均摄入量与许多国家的TDI(安全摄入上限,50微克每公斤体重)进行了比较。研究人员都发现,BPA日均摄入量的估计值比TDI低2~3个数量级(100-1000倍)。由于TDI值针对各个年龄组都有效,因此该对比结果适用于所有年龄组人群,包括妇女和儿童。而同时,不同国家间BPA的日均摄入量只有微小的差异,因此,这一结果也适用于所有国家。回到最初的问题,BPA对每个人都安全吗?那么,通过这些大量的数据,我们可以简单的回答,是的,BPA对我们每个人都是安全的。 参考文献: Ri-pingHuang, Ze-hua Liu, Su-fen Yuan,et.al. Worldwide human daily intakes of bisphenol A (BPA) estimated from global urinary concentration data (2000–2016) and its risk analysis. Environmental Pollution,2017,230:143-152.http://www.science20.com/steve_hentges/is_anyone_safe_from_bpa-22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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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尘中含有双酚A-大惊小怪!

灰尘,一般定义为细小而干燥的物质颗粒。从地球上的沙尘暴到宇宙尘埃,只要有物质存在的地方,就有灰尘。这其中就包括到处飘落、沉积在家具上的居室灰尘。居室灰尘由我们生活环境中的各种物质颗粒组成,也包括源自我们自身的颗粒,从皮肤细胞到头发丝,再到纺织品、花粉和泥土颗粒,在居室灰尘里都能找到它们的身影。 尽管灰尘可能让人反感,但对一些科学家来说,居室灰尘可作为一个研究课题。其中最让科学家感兴趣的是研究居室灰尘中含有的环境污染物,对灰尘中存在哪些污染物,以及这些污染物是如何产生的进行研究可为我们了解周围的环境污染物以及这些污染物是如何扩散的提供重要信息。居室灰尘也是人体对环境污染物暴露的途径之一,也是潜在的健康风险。尤其是对于在地板上长时间玩耍和喜欢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的婴幼儿。 双酚A(BPA)即是一种在居室灰尘中检出的环境污染物。双酚A主要用于制造聚碳酸酯塑料和环氧树脂。由于具有透明度高、耐冲击性强等特点,聚碳酸酯被用于制造自行车头盔、太阳镜镜片和CD等日常消费品。环氧树脂坚固、耐用,适于制作防止金属制品腐蚀的防护涂层。近期的一项研究报道了北美、南美、欧洲、亚洲和中东等15个国家的居室灰尘样本中BPA的含量。重要的一点事,BPA的含量很低,处于百万分之一(ppm)或更低的水平。除了测定居室灰尘中BPA的含量外,许多研究人员还对人体通过灰尘的BPA暴露量进行估计。更重要的是,这些研究人员一致地报道灰尘只是人体BPA暴露的很小的来源,人体通过灰尘的BPA暴露量远远低于世界上众多政府机构设定的安全限值。通过高灵敏感度分析方法,现如今已经可以在含有众多污染物的灰尘中检测出超痕量的BPA。灰尘虽然令人讨厌,但至少从BPA的角度讲,灰尘不是健康威胁。 为什么科学家要研究灰尘? 人们大约90%的时间都在室内度过。因此,单从人们在室内度过的时间看,室内环境是人体环境污染物暴露的重要途径。要全面了解环境污染物所带来的健康风险,就需要了解我们室内环境中有哪些污染物,这些污染物是如何到达室内和我们又有多少暴露。居室灰尘无处不在,从本质上来说,灰尘是一种所有进入室内空间的物质碎片的总和,无论这些物质碎片是如何进入居室内的。从这个角度来讲,居室灰尘是各种来源的室内环境污染物的集合体。 除了发现我们的室内环境中都有哪些污染物外,居室灰尘还是人们环境污染物暴露的媒介。我们可能不会去吃灰尘,但是一些灰尘颗粒总是会进入我们的身体里。尤其是对于经常呆在灰尘聚积的地板上、还常吃手的婴幼儿来说,居室灰尘可能是非常重要的媒介。铅是灰尘中发现的第一个环境污染物,铅常用于油漆和燃料添加剂中,因此出现在居室灰尘里不足为奇。发现铅之后的40多年时间里,科学家又进行了一系列研究来探究居室灰尘中各种各样的环境污染物。 灰尘中有BPA吗? BPA也在灰尘中污染物的研究之列,近年来在15个国家的居室灰尘中都对双酚A进行了测定。在多数研究中,居室灰尘都来自真空吸尘器收集袋,并通过溶剂萃取法制成样品,再用高灵敏度的分析仪器进行分析。总的来看,几乎所有的灰尘样本中都可以检出BPA,但含量却极低。在这15个国家的灰尘样品中,BPA的中位数含量为百万分之一或者更低(每克灰尘种含有0.1-1微克BPA)。 许多研究也在灰尘中寻找其他常见的环境污染物,尽管这些研究各自选择了不同的污染物进行研究。既然灰尘从我们的周围环境中几乎收集了的一切物质,我们也不必感到惊讶于灰尘中频繁检出其它污染物。然而,单单发现污染物的存在并不能告诉我们这些污染物来自哪里,更重要的是,也不能告诉我们这些污染物会不会是健康隐患。 灰尘中的BPA含量会构成健康隐患吗? 除了测定灰尘中的BPA外,大多数研究还会评估灰尘中的BPA含量是否会构成健康隐患。通过假定的不同年龄组标准的灰尘摄入量,研究人员对双酚A的暴露量进行估算。因为不同年龄组的行为习惯不同,婴幼儿的灰尘吸收率高于成人。这样一来,通过灰尘吸入的BPA暴露的严重性就可以通过两种方式进行评估。第一,对比源于灰尘的BPA暴露与其他途径的BPA暴露,确定灰尘是否是BPA暴露的重要来源。第二,对比源于灰尘的BPA暴露量与世界各国政府机构设定的BPA安全限值,确定源于灰尘的BPA暴露是否会构成健康威胁。结果并不令人感到惊讶。由于灰尘中的BPA含量极低,因此研究人员一致认为,与其他来源相比,灰尘吸入对BPA暴露的贡献非常小。有其他的研究表明,我们的膳食才是最大的BPA暴露来源。对比之下,通过灰尘摄入的BPA暴露量仅占BPA暴露总量的5-10%。而更重要的是,居室灰尘中的BPA暴露量远低于政府机构规定的安全限值。在所有年龄组中,即使BPA的最高暴露量也比美国政府机构规定的安全限值低5000倍。美国食品药品安全局在回答“BPA是否安全”的问题时,也很直率地回答说“安全”。 这些研究的结果和结论证实了灰尘中的BPA并不会对构成健康隐患。然而,适当的清扫和卫生习惯可进一步扫除人们对灰尘中BPA和其他污染源的担忧。灰尘虽然会奇迹般地出现,但是你也可以把它清理掉。 原文链接:http://www.science20.com/steve_hentges/did_bpa_bite_the_dust-225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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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代双酚A不会让消费者得到更大的安全保障

对于这个世界上最常用的除草剂来说,它的替代品并不比草甘膦好到哪去。多年以来,草甘膦的反对者纷纷提出Roundup除草剂中的活性成分对人体健康有害。同时,2015年国际癌症研究机构(IARC)又将草甘膦定为可能的致癌物,这样一来,就涌现出一批维权人士,他们把该除草剂的生产商孟山都公司告上了法庭,起诉孟山都公司生产的除草剂使他们患了癌症。与此同时,加利福尼亚州在和孟山都公司的官司中胜出一筹,获准可以要求孟山都公司在标签上注明草甘膦的健康风险。 这一切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大约10年以前,类似的故事就曾发生在双酚A身上。对消费者来说,整个事件是一个警示故事。为什么呢?尽管生产商很快就对消费者的要求做出回应,很多产品不再使用BPA,但是这些改变并没有使消费者更加安全。双酚A于1891年初次合成,但直到20世纪50年代,生产商们才开始用它合成耐用和透明的塑料。经过多年的发展,基于BPA的聚合物被用到了多种塑料制品中,包括水瓶、婴儿奶瓶、食品容器、DVD碟片和隐形眼镜。但后来,一系列新的研究使客户开始质疑BPA的安全性,并要求使用替代品。 当时的研究结果表明,塑料制品中的BPA可迁移到水和食物中,一些科学家曾警告人们说,我们摄入的BPA可能会引起癌症和性早熟。因此,消费者也将BPA告上了法庭,称受到了双酚A的伤害。但和针对孟山都的诉讼不同的是,这次诉讼并没有被搁置,华盛顿、明尼苏达和康涅狄格州都对这种有争议的成分颁布了禁令。 现如今关于BPA的危害性在科学界还没有一致意见:有科学家指出,研究表明即便少量摄入BPA也会对人体造成伤害,但另一些科学家则对由动物实验的研究得出的风险结论表示怀疑,质疑BPA的健康风险是否达到上升到需要司法监管的程度。但当时,为了安抚惊慌失措的消费者,特别是使用婴儿制品的家长,生产商们开始争先恐后地制造一种“不含BPA”的婴幼儿奶瓶。最后发展到已经不需要美国食品和药品管理局出台针对婴儿产品中的BPA禁令了,因为婴儿制品行业已经自动设定了“不含BPA”塑料的新标准了。对消费者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结果,对吗?但事实却并非这样。生产商在需要基于双酚A的塑料来生产塑料制品,以确保其耐用性,因此需要一种能达到相同效果的替代品,而不能简单地不再使用BPA。因此,是的,生产商给客户提供的是不含BPA的塑料,但是实际上,他们只是把BPA换成了BPS。BPS又称双酚S,是一种与BPA几乎完全一样的化学品,但BPS却没有经过多少安全测试。今天市场上仍存在大量的不含BPA的塑料,可是消费者并没有因此变得更安全。 如今草甘膦又面临与双酚A相同的境地。它被告上了法庭并在加州受到了监管。那么农业化学品企业会像婴儿奶瓶企业一样,迅速拿出一种不含草甘膦的替代品呢?也许会的。一个名为“降毒项目”的组织已经搞出一种“不含草甘膦”的认证,让种植户“证明其产品不含草甘膦这个世界上应用最广的除草剂”。但是,就算农户们不再使用草甘膦了,我们的食品就可以更安全吗?事实不是这样的。正如婴儿奶瓶的生产商需要基于双酚A的塑料使其更耐用一样,农民也需要除草剂控制杂草。不论是常规农作物还是有机农作物,对农民来说,杂草都是农作物的克星。怀俄明大学的科学家Andrew Kniss专门研究杂草控制,他写道:“如果停止使用草甘膦,杂草又不会不再生长,那就需要其他途径去除杂草,那就需要为所做决定付出代价。”所以,就像双酚A一样,如果停止使用草甘膦,他们将会使用其它除草剂,而它的安全性也许并不会比草甘膦更好。” 批评者说的没错,从20世纪80年代起,草甘膦的使用越来越广泛,草甘膦在市场上的火爆也跟其它几种除草剂销售量下滑有关。Matthew Lee Loftus在Credible Hulk的博客上展示了一份图表,显示美国地质调查局出具的数据,图中表明氰草津、甲草胺等除草剂的市场份额在那时开始出现下滑。Lofus认为,草甘膦的市场份额上升“正赶上其他除草剂退出市场,退出的除草剂的毒性大多数远高于草甘膦。” 可是国际癌症研究机构把草甘膦定为可能的致癌物,这又怎么说呢?好了,先不讨论国际癌症研究机构的“分类系统(要知道,国际癌症机构认为加工肉制品也是疑似致癌物),消费者对于致癌物的认识就不一致。比如说酒精就是公认的致癌物,我们也确实在管制酒精摄入,但是似乎从来没有人呼吁过直接禁止杜松子酒和奎宁水。 并不用感到惊讶,公众对监管系统的监管措施也没什么信心。在美国,对化学品的审查和监管过程通常是既拖沓又含糊不清。2015年,欧洲食品安全局对草甘膦所有的证据信息进行了审查,表示不同意国际癌症机构的分类。可就在去年,美国环境保护局在发布一份关于草甘膦的安全报告,称草甘膦不太可能是是致癌物后的几个小时,又莫名奇妙地撤回了这份报告(但是报告最终还是发布了)。 密西根州神经学教授Alison Bernstein研究了环境暴露在帕金森综合症中扮演的角色,他认为对BPA和草甘膦的研究都受到了激进主义的误导。“消费者、科学家和监管者都希望产品更安全,但是当激进主义人士绕过这一进程,不去考虑其他替代品的可能暴露,这可能使新的替代品对人体和环境更不利。” 为了进行更加科学的监管,我们不得不面临一个彻底、漫长而又坎坷的过程。最终,消费者到底能应该承受多大的风险,这个问题非常具有挑战性,科学家往往难以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一致。但对于科学界来说,最好是结束分歧。BPA的案例让我们明白,当我们回避挑战和质疑,选择一种行业驱动的解决方案的时候,其结果并不利于消费者。我们做的是设计让消费者感觉更好,而不是迎合科学的要求。 注:PC BPA China对草甘膦的争议不持任何观点。本文的目的是为表明:由行业驱动去达到采用所谓更安全的替代品,来到达保护消费者的目的是无法如愿的或者是对消费者不利的。 原文链接:https://tonic.vice.com/en_us/article/9k5gn3/removing-glyphosate-from-our-food-wont-make-us-saf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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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里含有那么多重量级的化学物,双酚A不该成为焦点

大家都知道,因为有了水,地球上的才有了生命存在。环境是否适合生存通常取决于是否有足够的水源来维持生命。换言之,我们的生活离不开水。但是只有了水还远远不够。我们还希望拥有清洁、健康的水源。为达到此目标,我们对环境中的污染物开展了大量的环境监测研究,也在水中发现了一些痕量水平存在的污染物。但实际操作中,大部分的监测研究都只针对有限的几种污染物,意味着我们只了解我们研究的特定污染物,而不是全部污染物。尽管这些研究也获得了很多数据,但这些数据离完全反映出水中各类化学物质对健康和环境潜在影响还有差距。 为了打破这种限制,美国地质调查局(USGS)和美国环境保护署(EPA)近期展开了一项深入的研究,探究美国河流中存在的各类复合存在的复杂污染物。基于之前的研究,河流中检出一些低含量的污染物并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但还是有一些发现让人大开眼界。比如,在12种最常检出的污染物中,9种物质是具有生物活性的杀虫剂或人体药物的合成物质。 也许事实和常识是恰好相反的,一些关注度很高的化学物在水里却不一定常见。例如,双酚A(BPA),作为用于制造聚碳酸酯塑料和环氧树脂的合成化学品,多年来一直是媒体的热门话题。BPA在水中的含量极低,且仅在不到40%的河流里检测到了BPA。检出的最高含量也低于1ppb(十亿分之一)。一个成年人每天需要饮用21,000升水才可会达到EPA设定的BPA摄入上限。显然这是不可能,也就说明了水中的双酚A的含量不会对人体健康构成危害。 那么,水中的化学物质是如何与生物体互相影响的呢?为了找到答案,研究人员通过一系列的筛查试验对水样进行了生物活性测试。除了一个水样除外,其他水样均检出雌激活性阳性。雌激素活性是最常见的生物活性类型。这一结果再一次与我们的常识不相一致。研究人员称,几乎所有可观察到的雌激素活性都是由天然激素尤其是雌酮产生的。雌酮作为一种活性较强的天然雌激素位列12种水里最常检出的污染物之一。相比之下,尽管BPA也具有微弱的雌激素活性,但该研究结果表明,BPA对水样雌激素活性的贡献只有不到1%,这更加说明了水中的BPA不会危害人体健康。 为什么USGS和EPA要做这项研究?他们的研究内容是什么? USGS和EPA认为,“河流中的各类化学污染物是一个全球关注的问题。”正因世界各地的科学家进行了几百项研究,以测定各类水体(如河流、湖水、海洋等)和潜在污染源(如废水处理厂)中各种污染物的含量。这些研究发现了水体中存在着一系列不同种类的污染物,但含量一般都比较低。常被检出的物质包括天然存在的物质(如人体和动物激素、植物雌激素)以及合成的物质(如药品、农药、工业化学品)等。但大多数研究只集中在少数几种物质上,无法一次研究水中的所有污染物。尽管这些研究获得的数据非常有用,但是却不能描绘出一副完整的关于污染物全貌的画面。我们还需要更加完整的知识体系去全面地了解水体中污染物的全貌、这些复杂的污染物对人体和环境的风险,并找出最恰当的方法来降低存在的风险。 为避免出现之前针对性研究中所存在的局限性,USGS和EPA的研究将两种研究方法相结合,从而达到1)测定水中各类污染物的含量;2)评价污染物总的生物活性;3)确定与不同污染物各自对应的生物活性。在研究的第一部分中,研究人员对全国38条河流的地表水中的719种污染物进行测定。在第二部分中,研究人员采用四种生物测定方法对监测水样的雌激素、雄激素和糖皮质激素活性进行测定。 研究最终有哪些发现? 简单来讲,有很多发现:所有的水样里都含有至少1种污染物,有些甚至含有多达162种污染物。其中,采自不发达地区的4条河流的水样中也检出一些污染物,只是比发达地区河流中的污染物要少。研究中发现的污染物的类型也十分有趣。12种最常出现的污染物在66–84%的河流中有检出,这些都是源于人类活动的污染物。在这12种污染物中,9种属于人工合成的物质,用于制作具有生物活性的杀虫剂和人用药物。而更令人惊讶的是,剩下的3种污染物中,其中一种为雌酮,是一种由人体内自然产生的雌激素。 总体来看,在所有检测出来的406种污染物中,57%是人工合成的生物活性物质(如药品、杀虫剂)。但检测出的生物活性并非人工合成物质特有的。和雌酮一样,植物雌激素也是天然存在的,它是植物产生的雌激素样化合物,在水里也常常被检出。 这意味着什么? 水里常检出这么多种物质,尤其是具有生物活性的物质,这听起来似乎很可怕。但其实没有必要为一种污染物低水平的检出而担忧。一定程度上讲,被检出频率变高是由于今天我们所采用的灵敏的检测方法造成的假象。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你的检测方法足够灵敏,你可以检出几乎任何物质。 而除了污染物的含量之外,还有一些非常重要的影响因素,尤其是污染物的生物效能。比如BPA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其具有微弱的雌激素活性。根据USGS和EPA的研究,BPA的雌激素效能大约比雌酮低100,000倍,而雌酮作为一种典型的雌激素,在本研究中检出的频率很高。由于BPA的效能较低,因此,即使是一个体重为70千克的成年人,每天也需要饮用21,472升(按BPA最高含量计算)水才能达到EPA规定的BPA安全摄入上限(163微克/升)。这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你每天不可能喝那么多水,更不会去喝BPA含量高的河水。 为了进一步说明污染物对环境和人体健康的重大影响,USGS和EPA又通过4种标准方法对污染物的生物活性展开研究,主要对雌激素、雄激素和糖皮质激素活性进行测定,该研究并没有直接评估污染物给人体和环境造成的风险,而是提供了可能的风险信息。该项研究的重点在于对水样整体进行测定,也就是对人或野生动物可能会饮用的水中实际存在的所有污染物进行评价。在所有的水样中,除了一个例外,其他均检测到了雌激素活性,而一个例外的水样来自于不发达地区,其水源中雌激素的活性与发达地区有着显著的差异。尽管本次检测仅提供了筛选数据,但仍能表明,存在雌激素活性的河流可能会对水生生物,尤其是鱼类,具有风险。 当然,生物效能很重要。根据USGS和EPA的研究,人体自然产生的雌激素(主要是雌酮)几乎可以解释全部的雌激素活性。而其他雌激素性化合物引起的雌激素活性只占不到1%,BPA只是其中的一种。况且,由于BPA中雌激素效能很低,BPA也只占这1%中的一小部分。 本研究有一个没有涉及到的问题,那就是这些污染物从哪里来?尽管这并不属于本研究的研究范围,但是USGS和EPA的报告中还是提供了一些有趣的证据:生物活性最高的水样采自污水处理厂的下游,而污水处理厂流出的水流占整个水流的很大部分。这个结论与许多其他报道废水中存在大量污染物的研究结果相吻合。这里,又可以拿双酚A做实例。尽管废水中常检出双酚A,但是许多研究也表明BPA在污水处理厂里属于易生物降解的物质,生物降解可大幅减少BPA从污水处理厂释放到环境中的量。一些研究还表明,许多其他的污染物依靠现如今的处理技术仍然不能得到有效的降解。 这项新的研究提示我们,还需要更多研究来了解水里究竟有哪些污染物,以及这些复杂的污染物是否会对人体健康构成风险。更重要的是,我们可以利用新的数据进一步确定研究重点,并最终找到降低风险的方法。 原文链接:http://www.science20.com/steve_hentges/do_you_know_whats_in_your_water-22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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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含BPA”与“假新闻”

拜双酚A(BPA)所赐,由于它长年用于生产聚碳酸酯塑料和环氧树脂材料并受到全球范围内的广泛关注,现在各种标为“不含BPA”的替代品也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很多制造商以能在自己产品中贴上“不含BPA”的标签为荣,即便这个产品生产过程中从始至终从未接触过BPA。 制造商这样做无非是想暗示消费者不含BPA的产品比含BPA的产品质量更好,或更安全。至于“不含BPA”标签指出产品中不存在的东西,却没有说明实际生产使用的成分,其做法本身就多少具有一定欺骗性。 标签具有欺骗性这体现在你永远不会因为不存在的东西受到伤害,但你会因为存在的东西受到伤害。鉴于这一点,“不含BPA”标签可能被视为与宣称“购买者要当心”的标签等同,尽管事实上产商永远不会使用这种标签。 另一个最近受到广泛关注的话题就是“假新闻”。这两大潮流可能不可避免要交织在一起,不管怎么说最近上演的就是这种戏码。 世上并不只有生产制造商关心不含BPA。很多科学家将其视为时机成熟静待研究的处女地,现在正研究着被称为BPA替代品的各类物质。如果不含BPA也是个物质的话,现在肯定也要受到轮番研究,这就是假新闻的源头。 近期,中国研究者发表了一篇针对一种名为双酚芴(BHPF)的物质对健康影响的最新研究成果,文章称其为现在普遍使用的一种双酚A(BPA)替代品。研究者称“研究中曾发现BHPF严重影响发育和生殖。”这导致了诸如《BPA替代品可能导致不良妊娠》的新闻头条出现在大众媒体和行业刊物上。 根据研究报告和媒体夸大的内容描述,BHPF现应用于种类繁多的塑料消费品中,其中包括标签注明“不含BPA”的奶瓶和水杯。正因如此,研究结果才显得如此重要。但正如《大众科技》指出,“如果无法接触到BHFP,这些根本无从谈起。只有当人体真的暴露于该物质时,才可能有这些潜在的问题。” 你肯定不是唯一一个从没听说过BHPF的人。鲜有证据证明该物质具有商业意义,更不用说证明其作为BPA替代物广泛使用了。美国环境保护署(EPA)和食品药品管理局(FDA)的政府数据库显示至少在美国还是非常少见,而且在任何FDA管制的水杯或奶瓶等食品接触产品中尚未授权使用BHPF。所以要说BHPF应用广泛,而且人们日常生活中就能接触到简直是荒谬。 不过先不管上述研究中存在的问题,或者媒体缺乏核实的报道,这项研究依然揭露了两个鲜为人知的真相。其一,正如研究显示,如果替代品未经检测,且不能证明其使用安全性,那么用它来替换BPA反而可能会产生相反效果。 其二,也是更重要的一点,即BPA是现有的经过良好测试的物质之一。根据众多BPA相关的科学研究数据,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FDA)对“BPA是否安全?”问题的回答是清晰明确的“安全。” 如果遵从科学依据,那就完全没有必要替换BPA,特别是不应该用安全性不确定的物质去替代。这么说来,你应该因为BHPF感到担忧吗?答案就一个字,不。你很可能一辈子都接触不到它。 更应该问是否需要担心含BPA或者标签注明不含BPA的产品?其实选择权在你手中,只要记住BPA已经经过完善的测试,而且确认安全就好。至于那些替代品,或许没有经过如此完善的测试吧。 原文链接:https://blog.americanchemistry.com/2017/03/bpa-free-meets-fake-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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