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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害化合物潜伏于芥末中吗？

最近瑞士的一份报道值得我们深究，也许很快就有人要求我们的饮食杜绝淡味芥末。瑞士联邦食品安全和兽医局（FSVO）近日称淡味芥末中含有化学物质双酚F（双酚F，bisphenol F）。值得注意的是，淡味芥末中的双酚F是由芥菜籽中含有的天然成分在加工制成芥末过程中产生的，并非来自于包装或其他来源。 根据两者的名称可知晓，双酚F和我们熟知的双酚A化学结构相似，且两者都有微弱的雌性激素效应。有人声称低剂量的双酚A就足以危害人体健康，因此关于禁止双酚A的声音一直不绝于耳。同样出于对双酚F安全性的顾虑，是不是我们对淡味芥末也不能甘于落后也要禁用呢？这不必要，根据FSVO得出的结论：“双酚F对人体健康的影响可能微乎其微。” 重要的是，FSVO还得出结论：“这些出乎意料的发现可能会让人们重新审视有争议的双酚A安全性问题”。这种审视支持全球相关政府部门通过审查大量关于双酚A科学资料得出的结论，此结论和FSVO对于双酚F的看法不谋而合：双酚A并不会对人体不具有健康风险。 背景 直到现在，科学界对双酚F的认识一直很模糊，大概只知道其是用于制备环氧树脂和涂层的合成工业化学品。人们对双酚F的了解远不及双酚A那样深入。双酚A和双酚F这两种化学物质不仅名字和化学结构相似，某些生物特性也相似。最值得一提的是，两者都有微弱的雌性激素效应，可以和人体中的雌性激素受体结合，但结合能力却远不如天然雌性激素如雌二醇。 由于存在微弱的雌性激素效应，双酚A成千上万的各种类型的科学研究都对双酚A进行全面的测试。但相比较而言，人们最近才开始重视双酚F。迄今为止，关于双酚F的研究仍远远少于双酚A，不过随着大家开始重视双酚F，关于双酚F的研究报道自然也会逐渐增加。大量的政府性审查得出的一致性结论都同之前一样继续支持双酚A是安全的。这些结论最具有代表性的要数FDA对“双酚A是否安全”的简单的回答“是的，安全”。这个简单直白的答案是FDA经过大量的研究和分析后得出的。然而，尽管有一些研究者已经表明他们的观点：双酚F并不安全，目前尚没有任何政府性双酚F安全性审查发表出来。 淡味芥末与此有什么联系？ 今年早些时候，FSVO的研究者就在科学文献中发表了一篇文章，报道了芥末中双酚F含量高达8mg/kg（ppm），且已排除其来自于包装污染和其它潜在污染源的可能性。 令人惊讶的是，在加工芥末的过程中，白芥菜籽（白芥子苷）中的一种天然成分很有可能会形成双酚F。相应的，通过对市面上大量的芥末产品分析，表明双酚F主要存在于由白芥菜籽制备的淡味芥末中。 根据一般芥末产品中双酚F的含量和芥末的一般消耗量，研究者估算出人体双酚F的暴露量。假设每天摄入10-20g的芥末，芥末中双酚F的一般含量为3mg/kg，那么每天双酚F的摄入量应该是30-60μg。研究者提及的瑞士出售的一份芥末的量为12g，所以每天食用一根香肠时芥末的消费量通常为10-20g。 对比双酚A的暴露量，结果让人震惊。欧盟对食品中双酚A含量限定，也即所谓的特定迁移限值（Specific Migration Limit），为0.6mg/kg，大概比淡味芥末中双酚F实际含量低一个数量级。一般人体双酚A的摄入量在每天几毫克的范围内，也比从芥末中实际摄入的双酚F量低一个数量级。

查看更多>>2017-05-05

又是老一套，不含BPA！

《BPA替代品可能导致不良妊娠》，这个标题就像一下子跳到你眼前。虽然这篇标题看似耸人听闻的报道只是刊登在行业内部的刊物上，但各大主流媒体都大肆报道过，似乎一定要和科学扯上关系才能讲一个夺人眼球的恐怖故事。 这篇文章报道了中国研究者针对一种名为双酚芴（BHPF）的物质对健康影响的最新研究，文章作者称其为现在普遍使用的一种双酚A（BPA）的替代品。根据研究报告和媒体夸大的内容描述，BHPF现应用于种类繁多的塑料消费品中，其中包括标签注明“不含BPA”的奶瓶和水瓶。 如果你碰巧读到媒体发布的这些文章，那你可能真的需要透过骇人的标题，思考文章的本质，很可能读的更像条假新闻，而非确凿“可用”的真新闻。《大众科学》就曾经揭露过背后的真实原因，即“如果无法接触到BHFP的话，这些根本无从谈起。换言之，只有当人体真的暴露于该物质时，才可能有这些潜在的问题。” 事实上，可以证明消费品中含有BHPF的证据微乎其微。不过先不管上述研究中存在的问题，或者媒体缺乏核实的报道，这项研究依然揭露了两个鲜为人知的真相。 首先正如研究显示，如果替代品未经检测，且不能证明其使用安全性，那么替换BPA反而可能会产生相反的效果。其二，也是更重要的一点，即BPA是现有的经过良好测试的物质之一。根据众多BPA相关的科学研究数据，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FDA）对“BPA是否安全？”问题的回答是清晰明确的“是的，安全。”如果遵从科学依据，那就完全没有必要替代BPA，特别是不应该用安全性不确定的物质去替代。 这么说来，你应该为BHPF感到担忧吗？答案就一个字，不。你很可能一辈子都接触不到它。 更应该问是否需要担心含BPA或者标签注明不含BPA的产品？其实选择权在你手中，只要记住BPA已经经过完善的测试，而且确认安全就好。至于那些替代品，或许没有经过如此完善的测试吧。 背后的故事 由于最近BPA受到广泛关注，现在很多消费品标签会特意注明为“不含BPA”，，暗示其产品比含有BPA的产品更好或更安全。从科学的角度讲，这些暗示最好理解为假设，这些假设需要进行科学检测，通过数据判断是否真实。 科学流程就是用来检验假设的真实性，这也正是现在很多科学家正在针对各类BPA替代品做的事情。而且，科学文献定期刊登各种被称为BPA替代品的最新研究结果。 中国研究者近期的研究检测了BHPF可能造成生殖影响。据报道称，该替代品呈现出抗雌激素性特征，而且研究者强调“研究中曾发现BHPF会产生严重的发育和生殖影响。” 毫无疑问，这项研究结果相当新奇，毕竟综合性的生物医学文献数据库PubMed中没有数据显示BHPF有其他的健康隐患。而且，根据研究学者和媒体的报道，单就这项研究的结果也相当令人担忧。 不过对于消费者来说，这些结果重要吗？就像《大众科学》指出的那样，这些研究结果仅对接触到BHPF的人有用。如果接触不到的话，这些研究结果的价值也仅存乎于学术界。 你真的会暴露于BHPF吗？ 据研究者称，BHPF用于各类塑料和树脂的生产中，而这些塑料盒树脂在产品中应用广泛。《旧金山纪事报》直言不讳地报道塑料产业“使用一种名为双酚芴（BHPF）的替代化合物生产所谓‘不含BPA’的水瓶。” 然而，可疑的是研究者所谓的广泛应用根本没有任何可信的参考文献支持。研究中所提供的四处引用中，没有一个能证实BHPF的商业应用，甚至还有一处引用和BHPF没有任何关系。 研究者还称各种塑料水瓶和奶瓶装的水中含有BHPF，似乎为证实BHPF被应用于这些常见消费品中提供了证据支持。但是这些结果本身就存在问题，因为从未检测过研究中提到的瓶子是否含有BHPF。 报道称水中BHPF的分析方法的检出限格外低，仅有0.1ng/L（也就是每一万亿部分中含0.1部分），但却鲜有验证这种方法有效性的数据。更可疑的是，全世界各地的化学分析师有一百多项针对BPA的研究，而上面提到的检测限比BPA的检出限还低了2-3个数量级。这些研究者真的很棒，还是纯属靠运气，或者这就是个关于BHPF的错误？ 那些声称人类血液中普遍含有BHPF的内容在分析方法上也存在同样的问题。《大众科学》曾刊载过一篇文章对水和血液中含有BHPF的发现提出过看似合理的解释：“很有可能所检测出的替代物是其实验室仪器污染所致……或者是错误的识别了该物质。” 从这项研究中我们能获得什么？ 要说BHPF应用广泛，而且人们日常生活中都能接触到它简直是荒谬。不论标题中BHPF对健康的严重影响多么耸人听闻，始终没有确切而可信的科学依据。 然而无论如何，这项新研究仍具有一定的教育引导性。尽管无需为BHPF担心，《大众科学》中强调到，研究者已发现一个重要问题： 胡教授在投给《大众科学》的文章中写道，“我们认为，应该对替代品的毒性进行综合评估，并且，将来应为化学品的替代设立法规。” 更具说服力的是，爱丁堡大学男性生殖健康研究团队的负责人理查德·夏普（Richard Sharpe）教授指出这项最新研究背后不为人知的两个真相： “尽管环境监督组织持续施压要求禁止使用双酚A及其替代品，对于欧洲食品安全局（EFSA）和美国食品和药品管理局（FDA）这些监管机构而言，并没有使用化学替代品替代双酚A使用的可信证据。这项研究通过暗示一种替代化学物本身可能会严重影响内分泌，强调使用这样的替代品可能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尽管研究并没有说明人体是否能接触到足够导致问题发生的剂量。 “已经有大量研究展示了双酚A的活性、人体暴露和代谢等等，正是基于对这些知识的理解，监管机构才能确定我们接触该物质对健康造成的风险。相反，我们对文中提到的替代化学物知之甚少。因此，尽管这项研究整体显得设计精心、论述得当，我们还是要铭记使用另一种化学物替代一种化学物的使用需要证据证实的过程，否则只会弊大于利。” 也许，从这项研究以及随之而来骇人听闻的报道中，我们可以学到最重要的一课就是，不要一看到骇人的标题就当真。事情背后的故事，远比事情本身重要。 原文链接：http://www.science20.com/steve_hentges/BPA Free_here_we_go_again-225002

查看更多>>2017-04-07

日本一定遵从了关于双酚A的科学之音

10年前，双酚A（BPA）在日本是一个热门话题。但是当前没那么热门了。日本政府负责人体健康的部门对其他世界国家的科学进展进行持续监测，但却没有任何明显的制定法规的压力或需要。同样地，日本消费者或媒体也很少关注或根本不关注双酚A。 针对持续对双酚A感兴趣、有时关注度非常高的其它国家，它们与日本存在差异应该如何解释呢？是不是因为日本政府和日本人民遵从关于双酚A的科学之音的原因呢？ 近期日本环境省发布的名为“日本人民对化学物的暴露”的报告显露端倪。在过去的五年间，环境省一直在开展测定日本人群对各类化学品的暴露水平的相关调查。最新的报告编纂了从2011-2015年五年的结果。 通过测定尿液样品来确定双酚A的暴露被认为是最可靠的技术。首要的原因是双酚A在暴露后会以无生物活性的代谢物从尿液排出的形式而快速被消除。从本质上讲，尿液中代谢物的浓度易于测定并且已有成型的敏感分析方法。 尿液中双酚A的生物监测结果异常低。实际上，过去五年期间，双酚A的中位数水平比近期科学文献发表的生物监测当量（BE）值低3000多倍。该BE值是由加拿大卫生部的研究人员基于其保守性的双酚A安全摄入限值计算得出的，这为快速评估实际摄入是高于或低于安全限值提供了基准值。就双酚A来说，实际摄入量远低于基准值并在安全限值内。双酚A的暴露极低的状况并不仅仅存在于日本。例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一系列生物监测研究表明美国人群的双酚A暴露低。当前法国的一项针对孕妇的研究也显示类似的结果。 生物监测研究的结果对于帮助我们理解我们什么时候应该或不该对化学品的暴露表示担忧非常重要。相关结果也有助于确定什么时候作出公共政策的改变，什么时候不需要。基于上述两个原因，倾听科学声音非常关键并且在谈到双酚A时，似乎日本一直在仔细倾听。 原文链接：https://blog.americanchemistry.com/2017/01/japan-must-have-listened-to-the-science-on-bpa/ 报告原文：www.env.go.jp/chemi/dioxin/pamph/cd/2016en_full.pdf

查看更多>>2017-01-24

日本民众对化学品的暴露

日本环境省环境健康署环境风险评估办公室2011年开展了名为“人体对二噁英和其他化学物的暴露调查”的相关调查，并从2012年开始开展“人体对化学物暴露的调查”。环境风险评估办公室现在将2011-2015年五年的调查结果进行编撰。 该项调查的目的是获取日本民众对二噁英和其他化学物的累积水平，对前期的调查化学物累积水平人群的后续变化进行追踪，并对斯德哥尔摩会议要求的生物样品中的持续性有机污染物（POPs）进行监测。 2002-2010年，每年从调查区域内选取3个地区，开展“人体二噁英和其它化学物的累积调查”。在每个调查地区，每年选取80名长期居住在当地的40-59岁的居民作为调查对象。对调查对象血液和尿液中的二噁英和其它化学物进行测定。每年连续三天采集15名调查对象的食品样品。通过食品中化学物的含量来测算摄入量。调查对象的生活方式通过问卷进行调查。 双酚A的调查结果 尿液中双酚A的生物监测结果异常低。过去五年期间，双酚A的中位数水平比近期科学文献发表的生物监测当量（BE）值低3000多倍。具体见下表：

查看更多>>2017-01-24

正确认识风险：理解难以捉摸的健康风险科学（Geoffrey C.Kabat著作）

"移动电话会引起脑部肿瘤吗？不要问穿着白色实验服的人，Jennifer Rohn如是说。 作者：Jennifer Rohn 来源：times higher education 在现代，大肆进行科学宣传的学者通常会指责媒体、互联网，尤其是不懂科学的公众的轻易上当。尽管这些因素都在明显地发挥各自的作用，但是癌症流行病学家Geoffrey Kabat更有兴趣指责一个更不太可能的推动者：科学家本身。在确定潜在健康危害是否确凿时，各种违反科学方法的情况会导致对科学报道的弱化或明显地误导。当这些科学报道涉及到与我们健康有关的环境威胁时，这些报道能够激起与风险不相称的反应，导致公众的忧虑、不恰当的政府政策和不合适的研究经费和关注焦点。 Kabat描述的研究人员的偏差和失败是相似的，在科学界肮脏的小秘密，但是对于对科学家持特定观点，认为科学家是致力于逻辑和真理的理性生物的外行人来说或许会感到意外。不幸的是，客观性会因人们的倾向性而脱离正轨，当研究人员在假设被证实前已相信该假设正确时，他们就会倾向支持该假设的结果而搁置不支持假设的结果。科学家同样会受到现实世界的动机驱使，如发表文章的需要--报道重要发现的文章更有可能得到发表。 为阐明自己的观点，作者对一些健康方面的恐慌进行了探讨，多年来都是重大新闻并占用了大量的资源，尽管获取了广泛的报道和法规上的关注，这些恐慌像是受到微弱的有偏见的研究支撑而混淆视听。移动电话导致脑部肿瘤就是其中一个例子，其作为高调的奇谈怪论自1993年起就一直在吓唬公众。另一个就是双酚A，一种广泛应用于食品包装的物质，认为其能导致“内分泌干扰”的理论。这些风险仍旧令人担心，尽管昂贵的研究已得出一系列证据表明他们都是没有依据的。在每人实例中，Kabat都认为由持反对意见的科学家提出的少数的反对意见正使火焰保持不灭。这些科学家犯了大忌：包括发表的文章不承认与其不一致的研究或者没有坦白自己的研究存在的局限性和可能的缺陷。这些研究人员也混淆了相关的因果关系，或者没有严格评估他们所引用的支持性研究做的如何。同时，对于据说可信的来源的潜在风险，这一持续存在噪音，任何令人放心的信号都是很难通过的。 减少误导性的恐惧，确保公共政策和资源集中在真正的问题上，这些很显然是符合每个人的利益的。由于学术性和枯燥的主旨，这本书不太可能有广泛的普通读者。但是它会影响科学家，使他们更坦率地检讨自己的偏见和失败并且将来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Jennifer Rohn是英国伦敦大学细胞生物学的研究助理。

查看更多>>2017-01-10

为什么每天吃64罐青豆才会引发BPA过量问题

"在假期制作传统焗烤青豆煲的人可能注意到了青豆或蘑菇汤包装罐上的“本罐内壁不含BPA”。BPA，又称双酚A，是一种用于制作塑料与树脂的工业化学品，常见于食品与饮料包装中。大多数金属材质的食品与饮料包装罐内都涂有薄薄的BPA涂层。此涂层具有防腐蚀功能，能够避免溶解金属或有害细菌污染食品。恐怕没有人希望肉毒杆菌成为假日大餐中的佐料吧。 一些研究表明，BPA可经由包装容器渗入食品或饮料中。市面上已有不少产品以不含BPA为宣传点。作为一名食品科学与人体营养学的教授，我知道有一种长久以来的观念，认为某些添加剂会极大地影响食品安全性。毫无疑问，我们需要最科学的方法，来评估这些化学物质是否会对健康产生不良影响。为此，我和许多人都在努力。实不相瞒，2013年4月一次研讨会上，240多位科学家出席并分析了美国环境保护署的内分泌干扰筛查项目所发布的数据，根据分析成果联合撰写了一份报告，我就是作者之一。来自政府、行业、学界与非营利组织的涉及内分泌干扰效应测试的各个利益相关方的与会科学家提出了独有的见解与观点。 毫无疑问，我们需要最科学的方法，来评估这些化学物质是否会对健康产生不良影响。所以，我们是否应该担忧？通常，对于是否应使用BPA这样的复杂决策，风险与效益分析能够提供有用的参考。就BPA而言，效益较风险更加明显。 餐桌上的工业化学品？ 不过，要评估物质的安全性，必须得弄清什么是“量效关系”。通常而言，这一概念指的是，当我们对潜在的有害化学物质的暴露剂量增加时，危害反应的严重性也随之上升。这意味着几乎任何物质--甚至包括水与氧气--的相对安全性都是剂量的函数。重要的是，这同样也意味着某一化学物质的存在不一定等同于危害。 在美国，FDA利用一套基于风险的方案管理与食品接触的化学物质，考虑某一化学物质造成危害的实际暴露场景，以及在什么暴露状况下化学品会造成危害。对于各种化学物质而言，无论在高剂量条件下具有多么严重的危害，当暴露量低至一定程度时，就不会在有机生物体内引发危害反应。在风险评估领域，这一个临界点被称为未见不良效应水平（NOAEL）。2014年秋，经过对300多项科学研究进行为期四年的审查之后，FDA公布了对于BPA的评估结果。食品包装中的BPA现行NOAEL为每日每公斤体重0.0005克，FDA审查时认可这一健康指导值。1克等于0.035盎司，0.0005克等于0.00000175盎司。一片标准大小的面包重约1盎司。 考虑到与BPA有关的不确定性，FDA采用更加保守的方法，将“暴露边界”调低了1,000倍，至每日每公斤体重0.000005克。FDA认为这一标准具备足够的保护性。该部门指出，目前的信息继续支持BPA在已获许可的食品容器与包装应用中的安全性。不过，FDA修正了其规定，禁止在婴儿奶瓶、鸭嘴杯与婴儿配方奶粉包装中使用基于BPA的材料。 现行研究 最近数篇强调低剂量BPA可能引起异常影响的科研报告进一步表明了FDA采用额外的保守方法采取安全“暴露边界”措施的重要性。鉴于目前科学讨论的不确定性，数家美国顶尖科研机构联手发起了一个研究项目，从所有可能疑似对BPA敏感的器官入手，分析这一物质对这些器官的影响。12位具备相关经验的学术研究人员将参与本项目，核心研究活动将在FDA国家毒理学研究中心依照最严格的研究指南进行。这个被称为CLARITY-BPA(Consortium Linking Academic and Regulatory Insights on BPA Toxicity)的项目将提供最具说服力的评估结果，有望进一步明确BPA的毒理学特征，包括低剂量条件下异常影响的可能性。 每天吃少于64罐青豆就是安全的 围绕包括BPA在内的EDC的潜在影响，已诞生了数百篇学术论文。由于研究发现差异较大，并且关键的结果难以被一致性地重复，关于内分泌干扰化学物的影响，科学界依然存在不确定性。好吧，我知道你们一定会说，既然科学界未达成一致，CLARITY-BPA研究又尚在进行，何不采取措施将包括BPA在内的内分泌干扰化学品统统从我们的环境中清除？这个想法很美好，但有一些重要因素需要考虑。 首先，正如此前所提，BPA在食品安全领域发挥着重要作用，如食品金属罐内壁涂层，防止重金属污染与微生物污染（如肉毒杆菌）。其次，替代BPA并非易事。虽然关于BPA的使用出现了担忧，但这种物质的确接受了广泛的研究--实际上，它是人类研究最多的化学物质之一。 正如最近一份报告中所述，“基于BPA的环氧树脂材料正在被‘存在隐患的替代品’所替代，因为在已发表的科学文献中，有关BPA替代品的数据少之又少，并且FDA也没有对外公开这类数据。”BPA的安全信息是公开的，但我们对于这些替代品的安全性所知甚少。 最后，让我们来看一看美国四州的食品店中的产品BPA含量检测报告。由于来自各州的每一样产品仅有一个数据，我决定采用3种产品的最高BPA含量，单位为十亿分之一（ppb）：奶油蘑菇汤--83ppb、青豆--18ppb、火鸡肉汁--125ppb。要理解“ppb”的含义，请想象16英里中的1英寸或2年中的1分钟。 基于FDA设立的“接触裕度”以及关于BPA接触量的研究报告，一位体重为70公斤、约合154磅的人每天需要食用超过14罐奶油蘑菇汤、64罐青豆或9罐火鸡肉汁才有可能受到BPA对健康的不良影响。 简而言之，因为暴饮暴食而引发的健康风险比罐装食品中含有的微量BPA可能导致的负面影响要大得多。

查看更多>>2017-01-09